第 16 章-《蓄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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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,暂时还是不和他说。
“女人都是善变的你不知道吗。”
秦晟哦了声,低头看着地面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说:“也是,我哥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,你说这些年,要说他完全对你没感情我都不信,可秦忱这辈子对谁有过感情?所以说,你还是特殊的。”
钟宛嗤声:“别开我玩笑。”
秦晟把剩下的那包糖塞口袋,站起身往车上走。
“我先走了,你进去吃饭吧。”
钟宛问:“你去干嘛?”
秦晟摆手:“泡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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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放假七天,秦忱带她一块跟他的那些朋友们见了个面。
陈墨提议一起聚聚,说什么好歹是过节,算是为祖国母亲庆生。
他开这种玩笑的时候,其他人也是打着哈哈一笑而过。
在看到秦忱把钟宛带出来以后,大家心照不宣,和以前一样钟宛妹妹地向她打招呼。
之前她和秦忱不合的时候闹的那些事,都当没发生过。
餐桌上,张元恺主动给钟宛倒酒。
“其实你说要一直像现在这样那多好呀,上次那酒,今个儿我可是倒回来了,钟宛妹妹应该不会记着吧。”
钟宛看着酒杯里清透的液体慢慢续上,说:“说的什么事我都忘了,不是什么记性好的人,总是记不住。”
“咱们在座最厉害的学霸还说自己记性不好啊?这话谁信,我可不信。”
“不过忘了也好,烦心事就该忘,我也不想不好的事被咱们美人给记着。”
秦忱坐在钟宛旁边,手搁在餐桌上,漫不经心地轻磕。
他说:“有些话还是端着点,张元恺,你说是吧。”
张元恺哪能不懂,他应着声说:“是,确实,这不也是高兴么,就是玩笑话。”
有人说秦忱到底还是宠钟宛。
要以前带哪个女的出来,还会这样出言护着?
这话在钟宛那儿也只是听听,不置可否。
饭局进行到一半,秦晓瑜突然到场。
钟宛微微意外,以为她是喜欢凑这个热闹。
然而秦晓瑜进来以后并不像她常有的那么高调,进来时有些怯生,对着秦忱喊了句:“哥。”
要说娇宠这两字,放秦晓瑜身上是一点也不为过,在家里她谁也不怕,就连她爸妈都是敢呛个几句的。
唯独,她怕秦忱。
或者换个更贴切的词,忌惮。
像她这样的向来是欺善怕恶,仗着都宠自己就敢胡作非为,秦忱算是她这辈子头一个撞上的枪杆子。
因为他压根不惯着她这种。
以前秦忱刚被接回秦家的时候,秦晓瑜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,最是骄纵,看着秦忱一个野小子初回秦家就那么拽,气不过,故意找人去为难,还当着他的面骂他。
后来怎么样呢,秦家人亲眼看着那天晚上秦晓瑜被秦忱掐着脖子怼地上,少年面无表情,小丫头脸都白了,差点没喘过气。
也是那一次,众人心有余悸,对秦忱的印象有了新层次的刷新。
秦晓瑜更是清楚,惹谁都可以,就是别惹秦忱。
他这人没有心,真正激着他,要下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留一点情,所以长大以后,她都是尽量避着对方。
然而今天,他突然把自己喊来。
“哥,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?”秦晓瑜软着声音问。
秦忱看也没看她:“没什么,就是放假了,一块吃个饭。”
然而以前他哪次饭局都不会叫她的,或者说,圈子和认识的人不同,叫她干嘛?
秦晓瑜看到了里边的钟宛,心里思量着他俩还真和好了,之后怀着心思落座。
她右边坐着的是陈墨,秦晓瑜对这人有印象。
平常看着圆滑平和,可那天他动手的时候满脸戾气,分明是那种跟秦忱一样的主。
她想着,或许对方早忘了之前的事。
再说了他不过是秦忱的朋友,就算记着那天的事,她好歹没有真正动手,怎么样也找不到她身上来。
刚在心里安慰自己,就听陈墨道:“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路旭的,家里和我家一样,搞汽车生意,那家伙挺豪横的,有印象么。”
有人说:“哦,是不是以前老跟恺哥过不去的一个混混,我有点印象。”
陈墨嗤笑:“听说,最近好像是突然住院了,胳膊不知道怎么断了只,估计得在医院待个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“怎么断的,开车摔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所以来问问你们清不清楚,那家伙最近惹了个不该惹的人,我就帮着在关注。”
秦忱听着,往后靠到座椅上,点了根烟。
“那样的人,胳膊断了再去接骨,管他做什么呢。”
“就是感觉有点巧。”
陈墨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晓瑜:“那天晓瑜妹妹也看到了吧,他提起钟宛衣服可是准备打的,要是我当时没赶上,他那手落到人脸上,只怕一张漂亮的脸蛋都要没。”
秦晓瑜扯着唇干呵呵地回:“是……是啊。”
“听人说,那事好像是晓瑜妹妹安排的啊?别人说,是你去撺掇路旭那么做的。”
秦晓瑜心里一惊,后背霎时发凉。
她算是知道今天这饭局喊她来的意思了。
陈墨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,她能不清楚?
发觉秦忱在看自己,秦晓瑜连忙道:“哥,我虽然说和你们说的那个人认识,但是当时我在场,我可是劝了的,就是劝不动,那事可不能怪我,你说他喝醉了谁拦得住?总不能…不能怪我身上。”
秦忱抖了抖烟灰: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,你在这着什么急。”
秦晓瑜说:“我没急。”
“没急这么怕?所以说,你确实认识他了。”
“是认识,可是……”
“那就没事了。”
秦晓瑜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。
“既然认识,就有空去医院看看你的朋友。”秦忱语气云淡风轻。
“记好了,好好的看,好好的瞧,看看他那胳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看好了,回来跟我们说。”
秦晓瑜脸色白了白,回了个知道。
她端起桌上饮料喝了口,然而才发觉,她的手比这杯子还要凉。
饭局没待多久,秦晓瑜灰溜溜走了。
秦忱没拦。
桌上依然热闹,听完他们全程对话的钟宛没了什么心思,想找个借口去洗手间。
没等她起身,手被秦忱握了住。
她微怔,坐回去,任他捏着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秦忱垂着眸打量:“她怕也就算了,你的手怎么这么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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